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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草《大觀茶論序》手卷
嘗謂首地而倒生,所以供人之求者,其類不一。谷粟之於飢,絲枲之於寒,雖庸人孺子皆知常須而日用,不以歲時之舒迫而可以興廢也。至若茶之為物,擅甌閩之秀氣,鍾山川之靈稟,祛襟滌滯,致清導和,則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,沖淡簡潔,韻高致靜。則非遑遽之時可得而好尚矣。
本朝之興,歲修建溪之貢,龍團鳳餅,名冠天下,壑源之品,亦自此而盛。延及於今,百廢俱舉,海內晏然,垂拱密勿,幸致無為。薦紳之士,韋布之流,沐浴膏澤,熏陶德化,咸以雅尚相推,從事茗飲,故近歲以來,採擇之精,製作之工,品第之勝,烹點之妙,莫不盛造其極。且物之興廢;固自有然,亦系乎時之污隆。時或遑遽,人懷勞悴,則向所謂常須而日用者,因而厭飫狼籍,而天下之士,厲志清白,競為閒暇修索之玩,莫不碎玉鏘金,啜英咀華。較篋笥之精,爭鑒34裁之妙,雖否士於此時,不以蓄茶為羞,可謂盛世之清尚也。嗚呼!至治之世,豈惟人得以盡其材,而草木之靈者,亦得以盡其用矣。偶因暇日,研究精微,所得之妙,人有不自知為利害者,敘本末列於二十篇,號曰茶論。
徽宗《大觀茶論》序
甲辰正月二十日
之乎者也主人於金陵
許靜